缝纫组庄其实不大,充其量千把户人家,但在我们这个山区,也算是方圆附近的人口密集区了,加上土地相对平整,也算得上是生活条件相对较好的地方,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。文革时期,大庄也是一片沸腾,一帮农民搞政治的热情空前高涨,整天拿着红宝书说事儿,但这个山村里,却有一个院落略显平静,就是裁缝老莫家,因为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,搞块布料做件新衣可不比现在,光有钱还不算事儿,还得布票,买的来布料还不行,因为那时最体面的衣服莫过于中山装,买回来自己缝?别开玩笑了!好好的一块布缝的皱皱巴巴不被人笑话也会自己心疼死那块布料!所以,得找个缝纫机仔细做。老莫就是大庄里唯一的科班裁缝,说是出身科班,是因为他13岁起就跟他爹学缝纫,而他爹是解放前上海的某成衣铺的伙计,后来解放了,成衣铺先是公私合营,后来做衣服的越来越少,干脆遣散回老家了,莫老爹悄悄背回的一架德国的缝纫机,就成了绝密的宝贝,还生怕上海那边追查下落,秘不示人。直到有一次,县里的工作组里有位老陈扯坏了旧军装,莫老爹给带回家缝好,老陈是见过世面的人,知道这绝非手工的活儿,后来送来几次布料给县里的同志做衣服,才算由暗转明,而由于抱上了县里的大腿,莫老爹也就不用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,再后来成立合作社,公社里名正言顺的给莫老爹成立了个缝纫组,在那个口粮都成问题的年代,因为做衣服打衬需要用浆糊,居然能时常领到些白面,这无疑是当时最牛逼的,老莫就是因为这样,子承父业,也干上了缝纫组,在一帮公社和生产队干部的家属娘们中间,长成了个好后生,到了文革时,莫老爹一病呜呼,老莫就成了缝纫组的领导核心。那帮整天打打杀杀的红卫兵们,衣服烂得快,补不好又觉得掉份儿,居然天不怕地不怕,就是怕老莫,还有就是老莫家里不缺来学缝纫的「识字班儿」(姑娘),红卫兵们巴结还来不及。故事就在这里开始了······莫老爹还在世时,见过大上海,所以,一帮缝纫组的娘们儿都爱问他上海的事儿,他不免添油加醋一番,只是当时的小莫同志一进门,就鸦雀无声了,一来二去,小莫同志越是听不到就越想听听,办法嘛,大家不用想也知道,听墙根儿,嘿嘿。
在那个除了毛主席语录就是样板戏的年代,莫老爹的段子无疑是尺度大的,一帮老娘们就像鸦片一样上瘾,小莫同志就是这样完成了青春期性教育。再后来,小莫结婚生子,莫老爹病逝,小莫也就变成了老莫,在一帮女人中间,平时做衣服摸个手,碰个奶子是再平常不过,不过在那个年代,还是会让双方面红耳赤,老莫非常受用。偏偏莫老爹给老莫娶的媳妇儿是个巧嘴泼辣主儿,当时嘴巧攻陷了莫老爹,娶回家才知道,嘴巧不仅会哄人,也非常善于吵架,一看到老莫和谁走的近,就立马家法伺候,搞得老莫头疼不已。周围紧邻怕他的老婆,也忌惮老莫的手艺,只好忍气吞声。
邻村红旗大队的秀华想学缝纫很久了,恰好她二姨和老莫家隔壁,央求她二姨给老莫说说,想来学,她二姨夫老叶只好硬着头皮去老莫家给问,老莫正沉吟着,老莫媳妇儿掀帘子进来了,之前老莫想盖两间东屋,但盖了以后就怕院子小了,想吃掉老叶家一米宽,老叶因为价钱问题还没谈妥,老莫媳妇就自作主张挖了地基,俩家吵过一次,这次老叶上门来求,老莫媳妇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三言两语又吵了起来,老叶因为求人办事,自然气场输一截儿,老莫媳妇越骂越欢,后来骂道我家三个儿子,你家咬怪(蝈蝈儿)腚上一根毛!(老叶家是独子)打也打得过你!老叶忍无可忍,起身拂袖离去,临走说:我家一根毛不一定抱不上孙子,你家仨儿子不一定有后人给你上坟!就此离去,老莫觉得媳妇儿过分了,赶紧追上,就说只管让秀华来,别听娘们儿喷粪。
老叶回到家,气不过,他婆娘再三劝慰才气呼呼睡下,秀华不知内情,再三央求,终于还是来了,老莫因为上次的过节,心里过意不去,在教的时候分外用心,秀华是个伶俐人儿,白天在老莫家啥活儿也抢着干,颇有眼力劲儿,很快,不仅争得了老莫的好感,就连那些其他的娘们儿也交口称赞,反倒是老莫媳妇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,众人虽不好说什么,也只好暗地里给秀华打气。老莫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这天,老莫媳妇偶然听到一个偏方儿,说用房顶青瓦上的瓦蕈焙干成粉,冲水喝下后就会一直拉肚子,直到人肚子里一粒米也没有,人瘦一大圈才会好,不会死人,但也无解药,老莫媳妇计上心头,就把自家房顶的瓦蕈制好后下到了秀华喝水的搪瓷缸中,果然,秀华没多一会儿就开始频繁跑厕所,下午她二姨夫给抓了药服下也无济于事,老莫媳妇窃笑不已。到了晚上,秀华已然站立无力,整个人摇摇晃晃,近乎脱水。俗话说,贼不打三年自招,老莫媳妇晚饭时终于按耐不住,一边给老莫说,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,老莫震惊之余,突然感到这个女人很陌生,当下饭也不吃,就要套驴车送秀华去县里大医院,他老婆哪里肯依?上前拉扯,老莫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嘴巴子,打完以后,老莫才后怕自己哪来的勇气,从前只是任由他婆姨胡来,今天居然打了她。老莫媳妇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时,老莫一咬牙,赶着驴车出了门,临走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你就作吧你!老天看着呢!
一连三天,老莫和老叶家两口子都在医院里看着秀华,终于慢慢醒了过来,老叶赶紧去叫大夫,老叶媳妇儿含着泪说:秀华,你可算醒了,要是没你莫叔,可就完了,那天你一上莫叔的大车就昏了过去,这都快三天了!秀华用力的抬了抬头看看老莫,老莫知道内情,把头低下避开秀华的目光。
住院的事,秀华和老叶两口子都没敢和她父母说。等到出了院,回到大庄,老莫媳妇怨妇似的恶语相向,秀华只好打点行囊要回家,老莫追出来,赶着驴车要送秀华,秀华再三推辞不下,也只好依了,两人出了村,老莫突然塞给秀华80块钱,秀华一阵惊愕,老莫只好把前因后果说明,顺带说,这80块钱是给秀华买缝纫机的,缝纫机票过几天县里的老陈会给搞到,再给送去,秀华坚辞不下,急得都快哭了,老莫一声叹息,把这些年和他媳妇的事和自己的苦闷娓娓道来,秀华手里的钱都快攥出了汗,听着这个男人的心酸,心中莫名的一阵酸楚,仿佛是自己的遭遇一般,等送下她,看着老莫离去的背影,越来越小,心里的老莫,却越来越大······过了几天,那阵熟悉的铃铛声停在秀华家门口,老莫果然来了,秀华犹豫不决,老莫不由分说带她去了县里,回来时,天已经蒙蒙黑了,秀华父母很吃惊,那个时候最牛逼的嫁妆,就是三转一响了,这可是个大件儿,老莫解释说,这是秀华干活麻利,赚的工钱,秀华爹坚持留下老莫吃了晚饭再走,老莫也只好依了,两人喝了点高粱酒,人离开时天已经大黑了,秀华坚持送他出村,老莫也只好答应。
坐在驴车上的老莫虽然是要回家,却有种上坟的心情,秀华怔怔的看着他,这个30岁的男人,虽然已经是3个孩子的爹了,却似乎就像自己的大哥,慢慢的,秀华把头依偎在了老莫的肩上,老莫脑中一片空白,秀华的泪无声的滴了下来,老莫觉得手上一凉,这才回过神来,说,你咋哭了哩?秀华说:哥,俺知道你过得苦哩!一声哥,老莫再次陷入失神,任由驴车自己走,当驴车终于漫不经心的停了下来,老莫一个愣怔,到了村外那片豆子地,驴只管啃着豆秧,秀华已是泣不成声,老莫慢慢的把手扶着她的胳膊,轻轻地哄着她,半圆的月亮洒在寂静的原野上,高粱酒的后劲上来了,老莫再也不管什么世俗,仿佛世界是浓缩到了驴车那么大,他猛地吻上秀华的眼睛,一路往下···鼻子···柔嫩的嘴巴,秀华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和身上的体味,大口的喘息着,慢慢的倒向驴车里,内心里天人交战的老莫在高粱酒的助战下,颤抖着双手,伸向秀华那剧烈起伏的胸部,隔着衣服抚摸着那柔嫩的乳丘,里面有个硬硬的乳核滑来滑去,秀华一边喘息,一边发出苦闷的呻吟,一只手攥着老谢的手臂,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,她期待着,又有些害怕,平时最会做衣服的老莫,在解开秀华的衣扣时却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大的难题,终于一通忙活解开了上面3个盘扣,把对襟往两边一分,露出了那一对娇小细嫩的乳房,月光照在上面,是如此的白皙,如此的完美,吹弹欲破。
老莫有种莫名的感觉,父亲口中那灯红酒绿的大上海、风姿绰约的交际花、家里缝纫组的妇女们的荤段子、自己那个泼妇老婆,一切的红尘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件艺术品!老莫有种心中被爱爆棚的感觉,他要好好地爱眼前这个女人!他一口含住了秀华的乳头,秀华过电一般把腰抬得像一座桥,然后缓缓地放下,老莫用舌头在乳头上绕着圈圈,不时地吸一下,秀华激烈的回应着,双手在老莫背上乱摸,老莫慌乱中脱掉自己的上衣,然后把秀华的小褂和胸衣也摘了下来,两人又一次紧紧地抱在一起,秀华的双乳贴在老莫的胸膛上,仿佛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,热热的,软软的,一通拥吻过后,老莫下面的小莫已经是硬的发疼,老莫翻身下车脱掉裤子,露出那红的发亮的小莫,秀华俏目紧闭,两手攥成拳头,老莫去解她的裤腰时她紧张的不行,终于要来了!当秀华的裤子随着老莫的动作缓缓滑落,那从不曾示人的私密部位展现在男人面前,稀疏的毛毛,日本豆腐一般细嫩软滑的小腹,神秘的三角洲,圆润的双腿,美得就像维纳斯,老莫慢慢的打开秀华的双腿爬了上去,秀华暗自咬紧下唇,秘洞里流出的爱液,在那里挂着仿佛一颗晶莹的珍珠,老莫用龟头在蜜洞口蹭了几下,虽然秀华不自觉的扭动着屁股,但是也蹭满了滑滑的爱液,一个挺身,插了进去,秀华一个冷战,哑声惊叫了一声,完成了到女人的转变,老莫缓缓地抽动,生怕弄坏了身下的维纳斯,秀华依然轻咬下唇,承受着男人的伟岸,老莫在秀华紧紧地包裹下,越插越快,终于喉咙一紧,腰部一挺,用尽全力插到底,把火热的精液射给了秀华那蜜洞的最深处,颓然趴在了秀华身上。
村子方向传来几声狗吠,接着是秀华爹喊她的声音,秀华推了几下老莫,一阵夜风拂过,些许凉意使得老莫清醒了许多,眼前人儿眼神充满着爱恋,老莫有种从不曾体验的感觉,就仿佛手抄书上的初恋的感觉,声音又近了些,两人慌忙穿上衣服,依依难分,秀华一步三回头,用了好大的力气,却发出只能两人听见细声:哥!俺这辈子都是你的人!扭头跑了。老莫失神的望着秀华跑远,腿一软,跪那了······等老莫回到家已是半夜,老莫媳妇没好气的开了院门,咒骂着、诘问着,老莫充耳不闻,拖着双腿进屋倒下,空洞的眼神望着房梁上的吊油灯。
25年过去了,老莫终于还是没能娶秀华,但秀华的服装厂已是远近闻名,每天应付政府领导的视察、媒体的采访,进货出货报关报税,仿佛一架永不停歇的缝纫机,紧锣密鼓的转着;老莫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的吊灯,他已经中风一年多了,经过几次病情反复,连说话都含糊不清,半边身子僵硬的颤抖,隔壁传来老叶家孙子放学回来喊饿的声音,而自己终于还是没能抱上孙子,大儿子二儿子都是两胎女孩,连上三儿子家的头胎女孩,膝下5朵金花,三儿媳死活不肯再怀孕,生怕自己再生女孩,就应验了当年婆婆和老叶吵架时的诅咒。老莫媳妇再也没有往日的霸气,她知道,老莫的一口气不咽,就是等着三儿媳的最后一炮,能不能打出个带把的。
村里来了个江湖神医,号称针灸推拿内外妇科疑难杂症无所不治,老莫媳妇想起了那个瓦蕈的偏方,赶忙把神医请进家里,把自己的想法跟神医一说,神医面露难色,说:按说呢老嫂子,生儿生女是强求不来的,但是可以用科学的办法加以影响,什么酸碱度啊,什么受精体位啊,把老莫媳妇唬的一愣一愣的,赶紧奉为上宾酒肉伺候,饭后风风火火的找三儿子商议,三儿子嗤之以鼻,她又去动员三儿媳,三儿媳看看丈夫,面露难色,老莫媳妇只好悻悻而归。晚上神医又是一通胡侃,话题不一会儿转到运势命理上,他告诉老莫媳妇,你家说难听点,伤了天理,是不会有孙子的,但是如果孙子是别人的,也许会有转机。你三儿和三儿媳身体都没问题,就是没生儿子的命呀!老莫媳妇听了都快把头夹道腿缝里了,一夜无眠,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去砸三儿的大门,硬是把三儿两口子拖到了老莫病床前,一通声泪俱下后,三儿说,你爱咋咋地吧,走了,三儿媳是个胆小的人,被婆婆一阵轰炸,居然同意了。
神医走到西屋床前,三儿媳和衣躺着,满脸绯红,神医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,以示破除尴尬,三儿媳说,你想来就来吧,俺是排卵期,只此一次,怀不上咱也只当谁也不认识谁。神医看着三儿媳曼妙的身材,狠狠地咽了口口水。从医药箱里扒拉出来些瓶瓶罐罐,兀自忙活了一会儿,就把三儿媳给脱光了,这水儿那药的在秘洞里忙活了一会儿,三儿媳把脸扭向床内侧,轻轻地哼着,神医说调整好了酸碱度容易生儿,就趴上去耕耘了起来,三儿媳经产后的小腹就像一湾水随着动作颤动着,乳房耷拉向身体的两边,也随着抖动,神医努力地进出,三儿媳哼哼唧唧的,一根黑黑的家伙儿在那丛林中滑来滑去,过了许久,三儿媳一声压抑的长啸,四肢用力,高潮了,神医加紧插了十来下射了进去,下来后,神医让她抬起屁股阴门朝上,以免精液流出。自己收拾现场,不时瞟一眼那个令人神魂颠倒的桃园秘境,虽有千般不舍,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。拿了老莫媳妇的重金酬谢后继续云游去了。
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,老三媳妇儿到底还是生了个闺女,自己都觉得无脸见人。而老莫听闻消息,再没能挺过去,当天就呜呼了。老莫媳妇捶胸顿足,又能奈何?原来神医在老莫媳妇去动员三儿家那天下午在村里转了一圈,大致上已经把老莫家当年的诅咒搞清楚了,就想狠狠地敲老莫媳妇一笔,经过一番设计,财色双收后自然消失不见了······